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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魔法

#InnocentPleasure

成长的代价,是不是要把口袋里摘下的星星交回天空?是不是要把肥皂泡里藏着的彩虹抛弃脑后?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着灯的门后不再藏着成群恐龙?躲进的衣柜里不再有失落花园?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床单不再当作披风,耳边不再回响去拯救世界的集结号角?
最单纯的快乐,是否只是童年的专属?立地顶天,和世界搏斗的英雄,是否早已将它埋葬沙场?
不是。当然不是。最单纯的快乐是我们新推出的布朗尼蛋糕和胡萝卜蛋糕背后的创作理念。不仅仅因为在研发的过程中,它们带来了如此多的欢乐,还因为它们打开了一扇扇心门,门后是和我们喜欢的人,喜欢的城市的美好记忆。
食物有魔法,尤其是布朗尼蛋糕和胡萝卜蛋糕。在#InnocentPleasure #最单纯的快乐的推广活动中,我们棒棒的印尼摄影师William掌镜,捕捉布朗尼蛋糕和胡萝卜蛋糕简单却又过目不忘的魅力。Emily, Lily 和 Chuck则与大家分享他们对食物的爱。
最单纯的快乐。真的一直都在。无论是成年还是在困难的时刻。不信你看。

如果在我的心里,有很多扇门,珍藏着一份份无法割舍的珍宝,那么,肯定有一个房间,里面放着的是胡萝卜蛋糕。

LOCK CHUCK COFFEE刚开放的时候,我接洽了一位法国甜点名厨Olivier,请他为我们独家设计4款点心。其中一款就是胡萝卜蛋糕,Olivier说他使用了奶奶的配方。

直到现在,广州仍旧少有胡萝卜蛋糕。而我,第一口尝到胡萝卜蛋糕是在千里之外的阿姆斯特丹。 

出发之前,我在《孤单星球》(Lonely Planet )上做了大量的笔记,有一点尤其好奇:攻略说,在阿姆斯特丹,街上很少会有出租车,最好打电话预约。刚踏上荷兰的土地,好奇就找到了答案。穿梭的运河把城市切割成钻石的面,童话世界一般的彩色房子,窄窄的小巷,长满青苔的鹅卵石。我们不断偏离原有的计划路线,闯进一条条蜿蜒的小巷,又在尽头的位置分叉,永远都在纠结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迷失在爱丽丝的梦境,太多的精彩,只有双脚才能探索这座城市到底藏着怎样的宝藏。

阿姆斯特丹人对这座城市的爱和骄傲,不仅凝聚在著名的“Iamsterdam”的巨型雕塑上,也散发在被精心装点的每一个城市角落。在阿姆斯特丹有没有造型颜色完全一样的两扇门?我极度怀疑。刚从一扇门移走欣喜的眼神,马上又被旁边另一扇刷着不同颜色的大门所吸引。小学作文中的比喻句“如同打破了调色盘”,用在阿姆斯特丹,就是再合适不过。一坛坛鲜花,簇拥在每一扇大门的两边和窗台上。美好得不得不相信,门后住着的是童话中的公主或王子。偶然地走进一间卖海报的艺术商店,惊讶地发现,有一幅艺术家的作品就是以阿姆斯特丹各种各样的门为灵感。

生活在阿姆斯特丹是一种福报,甚至短期的停留也值得庆幸不已。这座城市点缀着许多有趣的咖啡店。在Lanskroon Bakery,名字听起来“很奇怪的”胡萝卜蛋糕,实在太过诱人。我点了一块,坐在户外,出神地看着美丽的阳光跳舞,穿过层层掩映的树叶,扑通一声跳进运河;当地人带着太阳眼镜,骑着自行车在身边划过,掀起一阵风;情侣手牵着手,除了踏在石板路上轻快的脚步声,还有时不时紧紧抱在一起的笑声;三三俩俩的朋友,坐在运河岸边,轻松地悬荡着双脚,有的手握着啤酒,有的拿着咖啡,任由阳光在身上刷上一道金灿灿的笔触。突然间,我们理解了为什么《孤单星球》说在阿姆斯特丹必做的一件事情是“看着人来人往(People Watching)”。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爱与希望。每一口胡萝卜蛋糕的味道,和眼前的美好景象凝结成晶莹剔透的琥珀,在记忆中闪光。

很难说得清到底是味道本身还是这座城市赋予了胡萝卜蛋糕如此深刻的记忆,以至去到的每一个城市,都特别留意是否能找到它的身影。在东京银座 Dover Street Market 7楼的Rose Bakery,不经意地发现吧台上方的小黑板写着“胡萝卜蛋糕”。兴奋地点了一块,刚尝第一口,熟悉的味道,如同被摩擦后的神灯,传出来的精灵拎起了我们的衣领,穿越了时空隧道,把我们穿越回不思议的阿姆斯特丹?

当新冠病毒肆虐,不得不暂时关闭的时候,我和我的团队曾讨论,此刻的我们做些什么,才对我们的客人最重要?答案出奇地一致:带去希望。希望是黑暗隧道尽头的一丝亮光。我们开始研发测试布朗尼和胡萝卜蛋糕,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子测试了多少个版本的配方。但每一次新鲜出炉的时刻,空气里弥漫着的除了甜蜜,还有最单纯的快乐,通往阿姆斯特丹的随意门被一次又次一地推开:阳光在跳舞的运河,鹅卵石铺着的道路,彩色的大门,还有一张张洋溢的笑容。

纵使此刻无法相逢,我却能闭着眼睛,让胡萝卜蛋糕的香味,带着我,飞上云霄,在那里,我看到了熟悉的阿姆斯特丹。来日可期!

我最好的朋友Matt和Caitlin曾经给我一个资深吃货的建议:最好吃的食物值得排队等待。迷失在马来西亚槟城的那个夏天,我们让胃来指路。

在极乐寺旁一个拥挤的路边摊里,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喇沙(Laksa)。流水线般排成一列的浅浅的小碗被浇上一层又一层的配料。首先是在洁白如玉的米粉上洒上一层蔬菜(你的医生看到了一定也会为多吃蔬菜的你而骄傲)。当觉得已经没有空间再容纳更多的配料时,白发苍苍的厨师用石棉一般粗糙的手,抓着一把汤勺,从热气腾腾冒着泡泡的深棕色浓汤里舀上一勺,呲地一声淋在碗里。浓烈的香气怦然而出。我们忍不住,抢到了一个小板凳,嗷嗷待哺。

我总认为,世界上最好的味道,会把你带回家。槟城的夏天,温度比热情要高。艳阳下的这一碗喇沙翻滚着热气。轻轻用舌尖啜一口,一丝熟悉的味道让我颤抖了一下。是薄荷。霎那间,我被带回到威尔士山谷里的童年时光,坐在我奶奶的饭桌边上,面前摆着的饭菜,淋着奶奶自制的薄荷酱。小时候,我很难,也不愿,把手上的薄荷味道冲刷干净。是什么让我对这个味道如此痴迷?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每次在花园里帮奶奶采摘薄荷,研磨成酱的时候,透过厨房玻璃上凝结着的点点水珠,总有奶奶慈祥怜爱的看着我的目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当离开家乡,千里之外,尝到的一种味道,瞬间打开记忆闸门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做“灵魂食物(comfort food)“。

即使温度很高,我仍旧贪婪地吃完这一碗喇沙,用每一个味蕾去感受薄荷清新的味道。我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继续沉浸在脑海里浮现的记忆里:我坐在奶奶的餐桌前,奶奶抚摸着我的头发,空气中弥漫的是薄荷的味道;在小学的食堂,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端着饭,排着队,在酱料台舀起一勺薄荷酱淋在食物上;我踮起脚尖,用手够着头顶上的橱柜,搜寻一瓶黑色盖子的正方形玻璃瓶,里面装着薄荷酱。耳边回响起在威尔士时经常听到的一句话:“亲爱的,你需要加一点薄荷酱吗?”我小学食堂的厨师们,真的需要来一趟这个路边摊学习学习。他们和我的奶奶一样,能够做出世界上最好的薄荷味道。

挑食的人真的十分讨厌。能够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个这样的人。

小时候,我只喜欢吃金黄色的食物。家里的饭桌经常出现的戏码就是妈妈逼着我吃一些我不太喜欢的食物的争吵。对于这样无休止的战争,我妈妈想到了一个聪明的办法:“你要是不喜欢我做的饭,你就自己做。”她觉得我不会自己做饭,最后我肯定会妥协乖乖吃饭。

妈妈低估了我的倔强。每次当我不开心地看着她做的食物时,她总会碎碎念,提醒我新定下的规则,而我就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厨房,把蜂蜜全麦吐司烤成金黄,涂上松脆的花生黄油还有一层葡萄酱,然后端着我的三明治(Peanut Butter and Jelly Sandwich, PB&J),用力地坐回餐桌旁,然后装作骄傲的样子(也可能看起来是气呼呼的样子)大口消灭我的PB&J。虽然很简单,但真的很好吃。我十分满意我自制的PB&J三明治。

曾经那个挑食的小朋友现在已经长大,她接受了这个星球上更多更不同的味道。但是,每次当我特别累或者没有了做饭的灵感或者在美团外卖上找不到想吃的东西的时候,我会选择自制一份PB&J。第一口下去,永远都像和一个老朋友说声好久不见。当口腔里充满面包的碎屑,葡萄酱无可避免地粘在指尖,我总想起小时候的我,那个让现在的我倍感骄傲的倔强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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